斯里兰卡:从冲突地区撤离更多伤病员到医院接受治疗

31-03-2009 采访

自2月10日以来,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帮助数千人撤离斯里兰卡北部受冲突蹂躏的地区,前往亭可马里接受治疗。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外科医生马丁•赫尔曼(Martin Hermann)谈及了已撤离伤员的情况以及他的工作。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为什么要将平民撤离万尼?请介绍一下从普图马塔兰撤离的病人的状况?  
 
斯里兰卡政府军和泰米尔伊拉姆猛虎解放组织(简称“猛虎组织”)之间的战斗仍在继续,伤病员不断到达斯里兰卡北部海滨地区普图马塔兰的临时医疗点。由于冲突地区缺少有效运转的医疗机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自2月10日以来,通过海路向亭可马里地区转移了6600多名伤病员及陪护人员。病人们刚一抵达就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自首次海路撤离工作开展以来,卫生部工作人员以及由我(外科医生)、一名麻醉师和一名护士组成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医疗队已经在亭可马里医院救治了1900多名病人。
 
   
       

©Reuters 
   
医务人员在亭可马里的普勒莫代(Pulmudai)临时医院救治一名伤员。  
        据你观察,从普图马塔兰撤出的病人中,伤情类型主要有哪些?考虑到目前在普图马塔兰的伤病员数量,你们如何挑选需要撤离的病人?从冲突地区来的病人与其他病人相比,救治程序有何不同?你们与亭可马里医院医务人员的工作关系如何?你为什么从一名普通外科医生转为一名“参与人道工作”的外科医生?  
他们大多病情非常严重。在普图马塔兰开展工作的卫生部工作人员非常优秀,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他们表现得非常出色。然而,由于在冲突地区需要医疗服务的人很多而医疗用品十分匮乏,许多病人到达亭可马里时都已筋疲力尽、严重脱水而且常常已经虚弱得走不动路了。他们做过体检,吃点东西, 喝点水,补上一觉之后,大多数人的情况都开始好转。一些人甚至恢复了笑容。他们可能还是对自己的病情和未来忧心忡忡,但离开冲突地区还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由于被流弹所伤,许多病人需要截肢。有些人是身体其他部分受伤,有时需要清除弹片。我看到许多病人伤口严重感染,往往是在需要截肢的部位。如果受伤后没有使用抗生素进行治疗或不能及时更换敷料,伤口很快就会感染。一些病人刚到这儿时,包扎伤口的材料是纱笼或T恤衫的布条而不是卫生敷料。人们常常将木片用作夹板来固定骨折处并减轻病人痛楚。被截肢者如果想恢复肢体功能,需要接受理疗和假肢康复训练。这类长期治疗需要专业人员和适当设施才能开展。
 
   
 
由于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包租的渡船载客量有限,只能根据需要来挑选要转移的病人。我们根据在普图马塔兰工作的医务人员的建议来挑选需要撤离的病人。每次撤离都得到了地方当局的同意。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不参与挑选工作。在病人登上我们的渡船,到达亭可马里(最近几天是到达普勒莫代)之后,医疗机构会接替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照顾病人。他们根据病情的紧急程度确定治疗的优先顺序。
 
   
 
他们的伤势类型不同。这些人的伤口大多重度感染,感染源包括地面上的各类细菌。弹片可能破坏了大量软组织。受伤部位的供血也会中断。要救治这类伤者,第一步就是切除坏死组织以防感染。对于许多从普图马塔兰撤离的伤员,我们必须为其切除坏死组织,清洗伤口,促进伤口康复,有时还需要做植皮手术来缝合大面积伤口。我们还要固定骨折部位。争取时间是治疗这类创伤的关键。如果能及时实施适当的外科手术和治疗,伤情迅速治愈的可能性会大幅增加。这可能关系到能否保全病人肢体。
 
   
 
亭可马里医院的医务人员非常敬业。他们目前的情况是要救治那些受到非常规伤害的病人。在这方面,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特殊专长和支援工作是一项切实优势,这也得到了亭可马里医院员工的认可。我们的工作互为补充,建立了良好的工作关系。
 
   
 
虽然我是一名普通外科医生,但我掌握了矫形技术。我曾为多个非政府组织工作,当我在尼日利亚和阿富汗等国的医院为武装冲突和其他暴力局势受害者实施外科手术时,矫形技术非常有用。2007年,我参加了德国红十字会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普图库迪伊鲁普开展的一项任务,这促使我决定随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回到斯里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