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改进证人面谈助推针对武装冲突失踪人员的调查工作
作者：康求恩（Derek Congram）、玛丽亚·迈克莱德（Maria Mikellide）和马修·芬内迈尔（Matthew Vennemeyer）
摘要
在调查武装冲突中被推断已经死亡的失踪人员时，基本上都会涉及证人面谈工作。这对于确定埋葬地点、正确鉴定遗体身份而言至关重要。尽管面谈工作具有重要意义，但笔者发现在这些冲突局势中，调查人员几乎没有接受过关于面谈的正式培训。本文重点介绍了笔者在武装冲突背景下开展失踪人员调查过程中进行面谈时所遇到的三大主要问题：面谈工作未被视作一项专业活动；在搜寻埋葬地点时存在过度重视技术工具的趋势；对可能影响面谈的当地文化背景因素缺乏认识。本文最后提出了关于如何改进证人面谈工作的五项建议。
最近，某国际组织的工作人员收到了来自拉丁美洲一个政府机构的请求，要求就如何在调查武装冲突期间被推断已经死亡的失踪人员时进行证人面谈提供培训。该组织的工作人员立即给予了肯定答复，但这引发了一场内部讨论：尽管一些工作人员曾在多个正历经冲突和冲突后的国家及地区进行证人面谈，拥有丰富经验，但他们如何判断面谈的效果呢？多次开展一项工作并不一定表示工作质量会随时间的推移而提升，也不等同于工作始终出色完成。在一个专家认证日益盛行的时代，我们如何知晓具备何种能力方可达到面谈专家的水准？更具体而言，在上述情况下，我们如何知晓该组织的工作人员就一定比要求获得培训的国家工作人员水平更高？在两个机构之间的后续会议中，该组织的一名成员坦白承认，尽管他和同事拥有大量面谈经验，但他对这些经验和专业知识有所质疑。受此启发，他们制定了一个新计划，即由不同背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组成专家小组，为这两个机构开展联合培训。专家小组成员均具有丰富的面谈经验并经过正式培训，其中包括：一位资深检察官、一位获得终身教职的学者和一位曾在某研究中心就失踪问题与前战斗员进行过面谈的法医人类学家。
本文重点阐述了笔者在与不同组织合作调查冲突背景下的失踪人员时所遇到的关键问题。我们之所以撰写本文，一方面是因为对缺乏关于如何进行有效面谈的正式培训感到沮丧，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够分享我们的经验并提出建议。我们的技能源于亲身经验，也是对不同情况下哪些方法行之有效、哪些方法未见成效的反思。出人意料的是，虽然面谈是调查失踪人员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因素，但人们却并未对这一问题给予更多关注。为了提升面谈技巧，避免重蹈覆辙，我们必须更加重视"经验教训"和正式培训。我们已经注意到，有关面谈过程所获得的知识很少得到记录并传递下去。所以，就面谈而言，我们未能像对待其他科学方法一样，对其进行观察、分析结果、承认其局限性并分享所学到的经验。
本文是对证人面谈这一冲突或冲突后背景下失踪人员调查过程中的关键活动的概述。我们将重点阐述在不同国家开展专业活动时所遇到的问题，并就有效的证人面谈提出一些建议。我们将会探讨的主要问题包括：
- 面谈是一项需要成熟技能的专业活动，但却鲜少被视作专业活动对待。而要实现这一点，就需要进行信息共享/学习交流，并开展正式培训；
- 人们倾向于认为：相对于面谈中收集的信息而言，技术或"科学"工具更有用；以及
- 面谈的有效性受到面谈环境和条件的影响。为具有成效，应制定面谈计划，并在了解面谈所处环境背景以及面谈双方身份的前提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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